“先皇幼年时,便卷入皇位争斗中,”永昌帝淡淡的说,“在襁褓时,先皇便被迫与母妃舒太妃分离,仅由一乳母抚养长大。
后来先皇夺位成功,却不与生母亲近,反而奉养乳母,并许下‘以天下养之’的承诺,伤透了生母的心,以至于舒太妃于深宫中郁郁而终,终身都只是太妃。”
张捷静静听着,垂着头没有说话。
“张捷,你可听说过去母留子的典故?”皇帝意味深长的说,“你虽为没有根的男人,却也应当了解身为父亲的痛,若你为父亲,能为儿子做到哪一步?”
张捷闻言直起身子,看向皇帝。
此刻的他们,似乎脱离了主子与奴才的身份,隔一桌案摇摇对视。
张捷直视着帝王的眼睛,最后面无表情的沉重叩首,如同许下亘古不变的誓言一般,郑重道,“奴才愿听从陛下一切差遣。”
得了张捷这句话,皇帝终于满意的点点头,从奏折下取出一本书册,“这是你要的东西,孤替你从千机密道取来了,拿去吧。”
张捷闻言跪着上前,恭敬的从永昌帝手上接过书,手却微微颤抖着。
暮鼓敲了三下,张捷从天禄阁中退出来。
他看着将亮的天边,微微叹了口气,总算明白了白曦鹤说的那句,自己即便得了这本秘籍也练不成是什么意思。
但好在还有齐绍麟。
张捷心道。
自己这个徒弟练得此功后,一定能够杀了铁面君,护得宝儿一世周全。
他心里沉重的思索着,看了眼手中拿着的书册,突然有了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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