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老道长也在洗她的筷子,笑问:“可有去处?”
“有的。”明宝清被她澄明纯净的笑容感染,明明满腹心事愁绪,却也微微笑起来。
原来能有去处,也是人世间难得之事了。
人已经在长安城里了,想去岑府,或是去找邵二娘子都是很简单的事。
但明宝清没有这么做,如果六舅舅已经分府别住的话,她可能还会去探望他。
只眼下,明宝清从菜市口的布告板前移开目光,转身垂眸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灰褐布衣。
她虽反复告诫自己多次,无需因外物而羞耻,但只要是穿着这样的衣裳登门,谁都会觉得她是来乞求怜悯的。
明宝盈往街市中走去,听着耳边喧闹,抬眼望向铺子里那架斜摆着的铜镜。
作为脂粉铺子里的铜镜自然是隔三差五就要磨一遍的,即便搁了一丈远,她还是能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容颜憔悴并不叫明宝清意外,只是那双眼,她没见过自己这样迷茫。
长街上车马行走霸道,更别提那是一辆四驾的马车,琉璃移窗如粼粼水波。
明宝清被车轮声唤回神,不用去看那马车上的徽纹都知道是勋贵所有,马车里坐着人不是公主就是侯爵。
她有些狼狈地转入巷中,疾走躲避,哪里会晓得被车中人看了个分明。
这琉璃窗子外头见不到里头,里头却能看见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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