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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快年下了,谁家中没有妻小要照顾,谁不缺银钱呢?
明真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这几日人押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听到严观要录事去司农寺办手续时,他才惶惑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严观,见他转回脸,明真瑜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动弹。
严观也不知道要同他说什么,只是先让人带他去梳洗,吃点东西。
明真瑜亦趋亦步地跟着一个录事出去,忽然他顿住了脚,侧眸看向门外那匹彩鞍白马。
月光的额剌毛是左右两个旋,像一双翅膀,非常好记。
明真瑜有些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句,“月光?”
月光肯定是不记得他,但又好奇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歪着大大的马脑袋,睁着大大的马眼睛,看着明真瑜,又喷了喷响鼻。
“是你大姐姐的马。”严观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明真瑜吓得一哆嗦,只听他道:“去吧。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些,我明日带她来见你。”
明真瑜怔了很一会,颤着声音一边说着‘多谢中侯开恩’,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眼。
他的视线从牛皮皂靴上缓缓移上去,移到腰胯、胸膛,终于是看清了严观的脸。
‘还好,不老不丑。’明真瑜又赶紧低下头,滚烫的泪一滴一滴滑下来,几乎在他整张面孔上像火舌一样纵割而过,‘可大姐姐为了我,居然连人带马委身给这样的粗汉,这该多委屈她啊。’
严观看着明真瑜佝偻的背影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子好像在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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