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中散掉了还没来得及扎回去,所以只用黑布简单的束着,但还是习惯性的将黑布捆在额前绕了一圈。
‘这装束若是换成白色的,就是戴孝了。’
明宝清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个荒谬的念头来,她怔怔看着严观乌黑的碎发与黄纸焚烧后的余烬一起在风中浮动着。
‘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呢?他害怕吗?还是在重温大仇得报的快意?’
严观的神色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略微偏了偏脑袋,像是在听风声,又像是躲开一片飘到他鼻尖上的灰烬。
“严中侯,”他身侧的内侍压低声音提醒他,道:“黄纸余烬不能躲的!”
严观其实知道这一点,教他的人是严九兴。
那时候,他在给阿娘烧纸钱,腾空而起的灰烬太烫了,他眼睛被烟和泪熏得酸痛无比,躲避是下意识的动作,但严九兴说,不要躲,那可能是阿娘想要碰一碰他。
所以严观不想挨到那片余烬。
除了鹿、鹑、兔、野鸡等野物之外,居然还有眼珠青白的鲤鱼奉上。
严观忍不住在心底轻嗤,退到一旁侧边站定,可能是因为他走动时带乱了气浪,所以有一部分灰烬一直黏着他,在他望向明宝清的时候,视野里也糊着那些轻飘飘的黑灰。
那夜,严观跪在林地里,用雪水搓了几次脸之后就彻底想明白了她忽然冷淡的原因。
他不怪她,一点都不,她那样聪明,吃一堑当然会长一智。
可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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