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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阎王抢人,十个里面抢回来一个都算厉害了,还都救回来,她又不是菩萨托生的。但你今吃了药,稳住了心脉,比那些伤兵的境况要好多了。”
温如徽总是有让人信服的能力,但她一直没看秦怀谦的腿。
腿起先很痛,但现在不痛了,只是留了一片令秦怀谦恐惧的空白。
秦怀谦想,他可能连个跛子都做不成了,也许成个瘫子。
“其实,我是不是死了会更好?”
他将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温如徽已经走到牢房外面了,她没听清楚,扶着牢门问:“什么?”
“脏,别碰。”秦怀谦转了话说。
温如徽收回手,看着指腹上的血痕,道:“擦你我都擦了一手的血,摸一下牢门还脏了?”
秦怀谦躺在草堆上,歪着脖子看着温如徽,草梗戳在他眼睛里,让他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