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快的触感,明宝盈恨不得一刀把他心窝子捅穿,但却只是闭了闭眼,忍下心头怒气。
‘宋氏还真是瞒着张六把二姐姐给救下来了,奇了。’
明宝珊没在宋氏手里遭什么大罪,只是跌脏了衣裳,摔紫了膝盖,眼下已经换了衣裳,在榻上睡了一炷香的时辰就醒了,推着朱姨出去说要见明宝清。
明宝清走了进来,见她瘦纤纤一人躺在被子里,眼里就涌出怜惜之情来。
“大姐姐,大理寺如今是不是还没有证据抓张郎中?张家是不是还好端端的?”明宝珊一把握住明宝清的手,见她点了点头,就道:“我也许知道张家私卖驿券的进项是用什么法子藏住的!”
这话叫明宝清也惊讶了,她道:“张六竟蠢得连这事都告诉你了?”
明宝珊抿了抿唇,道:“他倒没有直说,是我自己的猜测。他曾提及张家有一间酒窖,就说是存了几百坛的好酒,几十年的上百年的都有,我看是不可信,存着这么些好酒的酒窖怎么会那么籍籍无名?而且酒不能轻易开坛,那些存酒是酒是水都两说,就算是酒,难道就真存了几十年?但我听张六得意洋洋地说酒卖得怎么怎么好,竟像是不缺主顾的样子。这件事情张六只提了一次,是他醉后呓语,那日他给我买了一套鸽血石的首饰,同我及笄时得的那一套品相相差无几,我觉得太贵,恐他是拿了家里的银子,想要他退回去,但他不肯,说起家里有这样一个会生钱的酒窖,还说若是连妆点我的银子都没有,他还养着我做什么?我……
明宝珊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哽咽,她看向明宝清,道:“那鸽血石我没留,早就还给他了!”
明宝清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她连连点头,像是明宝珊不论说什么,她这个做姐姐都能包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