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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出去时带上了客房的门,明宝清笑道:“那种酪糕很好吃吗?”
“奶甜奶甜的,似乎也不都是撒阿月浑子碎的,也有撒炸糖丝的,那种就更酥脆些。”严观说:“阿耶去找我娘的时候会带一个,我娘一欢喜,银子都不收了还替他补衣服。”
他默了一会,说:“多傻。”
“你才傻。”明宝清撩开帘子走了出来,道:“这酪糕要价一百二十钱,已经很贵了,从醴泉坊带到平康坊,就为你阿娘喜欢。”
严观想了想,说:“两文钱的炸糖糕我阿娘一样欢喜。”
“炸糖糕多好吃,你阿娘若还在,同四妹妹讲不定是忘年交呢。”
明宝清捧住严观的脸搓了搓,严观侧过脸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亲,眼睛却看向那扇敞开的窗。
随即他站起身来,将她掩在背后。未等明宝清说什么,窗口就跃进来一个人。
他已经换下了神官的红衣,青黑的圆领袍上绣满了华丽繁复的波斯纹饰,从晦暗的月色走进灯下时,明宝清看见他面孔上种种汉人和粟特人杂糅的特征,穿着外族衣裳就像外族,穿着汉人服饰就像汉人,总之是个可以游走两边的人。
若是刮一刮这一脸的大胡子,倒还有几分姿色。
“你是不是来过侯府?”明宝清在严观和这人开口前先问了这样一句话,那人有些讶异,随即一笑,道:“仅仅去了一次,并未与小娘子碰过面。”
“是听下人说的,你在我父亲的书房待了足有半个时辰。”明宝清只从严观身后侧出了半张面孔,但神色却没有一丝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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