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那么清亮了,但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少年,“猫儿身子里有很多丝弦,丝弦都会随着湿冷燥热的而有变化,松散紧绷各有不同,但她只是与我这么提了一句,具体怎么做的,她懒得说,说我太蠢,教了也不懂。”
明宝清眼底一热,连忙垂眸,但视线落在那匣子上,隐约可见匣底的白帕上绣着一朵鸢尾。
等她再抬眸时,只见林期诚正看着那只小黑猫。
他看得太专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都从明宝清眼前消失了,而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与岑嫣柔那段短暂的时光里。
明宝清走出林宅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仆妇想送她去附近的客栈,她也拒绝了。
她牵着月光走出林宅的地界,往人声热闹的街市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人世间的声响越欢快,明宝清的心里却越寂然。
原来岑嫣柔可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林期诚早年间一直游离在林家之外,做过了冀州、洛州、益州各地的刺史,不论他如今多么的位高权重,明宝清只是在想,若是岑嫣柔嫁与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囿于宅院,也不会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