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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兰姨几次喊我,都没有听见。
“海棠,你这是怎么了,我让你去相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对方打电话过来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还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那个人是谁啊。”
我扒拉了一下头发:“兰姨,别问了,对方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对方,这事就这么算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我极少在兰姨面前如此烦躁,她担忧地问:“海棠,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回来了。”
兰姨试探性的口吻令我双眸有了神采,看着兰姨哀伤自责的目光,我别过头:“没有的事,兰姨,你别瞎猜,我有些累了,去眯一会儿。”
兰姨还想问,我抢先转移话题:“对了,明天你该去复查了,我请了半天假,明天早上我们一早过去。”
兰姨有抑郁症,是我爸的抛弃加上这些年外界给的议论压力造成的。
这半年来稍微好了些。
兰姨最终叹口气,也不再多问了。
其实我的闪烁其词已经让她心里有了答案,她不过是担心我又会受伤害。
翌日一早,将可可送去了幼儿园,我带着兰姨去了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为兰姨治疗的是一名姓陈的医生。
其实我对陈这个姓很排斥,谁让陈大发是个负心汉。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姓陈的都不好。
陈绍南就是一个温润的像一阵春风的男人,让人讨厌不起来,但也仅仅如此。
我扶着兰姨躺在小床上,陈绍南笑着问:“最近心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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