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点头,捡起笔来写了两个,白明禹眼睛亮了,对他道:再写潦草些,对,就这样,写得好!
谢璟替白明禹抄书,挑灯连夜把先生留的作业写完。
烛光跳动,谢璟坐在桌边提笔沉默抄写,左右的光把笔影拉得老长,让他多了几分熟悉感。
他经过战乱,当时物资紧缺,别说电灯就是煤油灯都常有供应不上的时候,他揣着怀里的牌位跟着人群四处躲蹿,偶尔会得到几根蜡烛,就在夜里就着唯一的那点烛光抄写佛经。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总想为九爷做点什么,这一写,就是多年。
第二日先生检查的时候,就出了事。
谢璟写多了。
白明禹别说受伤,就算平日好好儿的时候,也从未按时完成过作业,先生早已习惯,这回厚厚一叠写满字的纸交上来,虽然字迹依旧潦草,但一看就知道绝不可能是白家这位小霸王能做出的事。
先生冷脸请出戒尺:寇沛丰,伸手
谢璟:
谢璟又挨了十戒尺。
白明禹在床上不能起身,躺在那破口大骂:你敢打他,等少爷好了你等着,非一把火烧了你的学堂不可!
先生打完,收了戒尺:学堂挨着白家祠堂,少爷要是不怕,尽管烧了就是。
替写作业的事儿闹得有点大,白家老爷听说之后也气的不轻,专门把儿子身边这位识字的跟班调出院子,关在柴房严令饿他三天,不许人给饭吃。
谢璟也就饿了半天,白明禹身边的小厮就偷偷来给送了半只烧鸡。
谢璟睡过环境更差的地方,柴房能挡风寒,算不上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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