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都累得不行了。
白明哲是这里商号的大掌柜,到了之后一边指挥人卸货一边亲自带着省府的贵客去了住处,让他们歇息。
白明禹一路上窝着,倒是养足了精神,下车之后蹬胳膊蹬腿的,对新环境跃跃欲试,十分想要到处走动一下。
谢璟跟在他身边,眼睛却看着省府那一队车辆马匹,忽然问道:少爷,他们不跟我们一同住吗?
白明禹看了一眼,懒洋洋道:当然不了,那位爷爷有专门的住处,虽然一年就来一回,我爹他们可没敢懈怠,一年四季都给他打扫着呢,专门就供给他一人住。
只给他一个人住?
可不是,他畏寒,那房子有专门的地龙,从外间烧上一小会儿就暖和了,而且不会特别燥热,就是为他专门准备下的,而且窗户是西洋玻璃镶的,透亮儿!别处房间可没有。白明禹说着又羡慕起来。我从来没住过那么好的房子,这叫什么命,见天儿地给他磕头,还挨板子,连个好房间都睡不到。
谢璟哦了一声:我给少爷出气。
白明禹莫名其妙:你能干什么?
谢璟这次没答,只沉默跟在他身后。
白明禹只当他说玩笑话,他身边不少小厮都爱说这些哄他开心,也就没往心里去。
整队人马住下的时候,已是傍晚,黑河入夜早,大家伙很快就安顿下来,陆续升起炉火。
忽然就听到有哐啷玻璃破碎的声响,紧跟着省府那队人马喧闹起来,火把和煤油提灯都点亮了不少,有人大声呼和斥责道:谁!谁扔的石头?!
黑河商号后院地方小,很快就找到了始作俑者。
谢璟和白明禹一并被带到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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