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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久原本就是话少的人,坐在那一边想着当下能做的事,一边想着昨天的护卫们,也不知道黑河白家商号那边如何了。
过了半晌,谢璟回来了。
他一路跑着回来,额头和鼻尖都沁了汗,拿手擦了两下两眼放光道:爷,他们还真有给酒厂卖粮食的,我找了村里的中人,我听他说的酒厂的人和事都能对上就让他去报信,那人答应的可痛快了,我都按你说的办好了!他说完,又犹豫了下从兜里拿出那块细长链金怀表放在桌上道:我给了他两块银元,这表是爷的东西,太贵重了,我没给。
白容久道:过来。
谢璟立刻拿了那只怀表过来,捧着给他。
白容久伸手从他头发上拿下一根枯草,笑道:沾了东西。
谢璟脸红了下,自己忙退后两步胡乱拍了拍头发:肯定是刚才去抱草料弄的,我下回一定注意。
不碍事。
那这怀表
你收着吧,给你了。
白容久还以为这小孩会推拒几下,毕竟读了书的人大多如此,但没想到谢璟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揣到了自己怀里,还捂了一下,美滋滋道:那我替爷收着,以后九爷想问时间,就找我,我报给你听。
白容久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自己省府家中安置着的那个西洋挂钟,准点报时,一只嵌了宝石的机械小金丝雀蹦蹦跳跳就冲出来,布谷布谷布谷急匆匆叫上几句,又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眼前这小孩一脸满足,跟那圆滚滚的小雀儿很像。
又傻又机灵。
白容久多看了他几眼,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有人会把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点融合的这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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