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早些想到。
李元捏紧了自己的腿,借着痛楚给自己力气,努力问道:我给你的那三个铜板,你做什么了?
买了一张芝麻烧饼。
你救了我,不止一回。李元眼里含着热泪,忍住哽咽,早就够那张饼子的恩情,谢璟,你不欠我什么。
谢璟没说话。
李元又道: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留着我没什么用,这些天我也想过,这次回去之后,我就走。
过了一阵,谢璟道:不用对我有用,活着,对得起自己就足够。
李元被谢璟送回寇姥姥住处养伤,还是原本的那个小单间。
他这次伤得重,需要将养两三个月才能下床走动,原本大夫还怕他夜里发高烧落下什么毛病,给留了几服药,但李元命硬,硬是挺过来了。他身上的皮肉伤也好得很快,等几日脸上退去淤青痕迹,又是之前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单薄模样。
谢璟这几日在外跑动,一直没能回家。
程班主的事儿闹得大,连九爷都惊动了,特意从黑河回来了一趟。
程班主的那个干儿子程三,同伙并不止一人,而是足有五六个。他们占了山上的破庙,从四处掠劫幼子,有些是乞儿,有些是好人家的孩子,被卖出去的具体不知有多少,光从破庙里挖出的尸骨就有十余数,其中包含程三本人的。
当地官员年初的时候就被省府督察发了电报,让他们黑河剿匪,如今兢兢业业在黑河围剿了小半年已颇见成效,谁成想青河县又出了这么一帮匪徒。
谢璟那日派人盯梢,一跟丢了人,转身就报了官。
青河县的官员一听是白家的人哪里敢怠慢,连夜带兵上山剿匪,那伙人本就是些拐子,与打家劫舍的麻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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