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妹懵懂点头,咬着手指,还在看那只空了的糖水碗,并不怎么关心这些。
方继武无奈,但也知道只自己一人现在无法改变家中情况。
他家里已经没什么银钱,当年分家之后留下的酿酒作坊虽然还有些盈利,但进项每年都是固定的,生产的酒水也远不如黑河酒厂的好,能支撑多年,这些也是堂姐方玉柔关照之后才有的。他父亲不知足,他做人子的无法管教当爹的,能做的也就只有管好自己。
大妹好久没见他,有些想念,站在那仍不走,小声问道:哥,你那天去东郊做什么了?真是那些坏蛋诓骗你去的吗?
方继武道: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大妹奇怪道:你去那里做什么呀?
学医。
方继武翻了一页书,目光慢慢变得坚定。
他去东郊,没有任何人诓骗,白家那几个子弟能堵到他,无非是跟了几日,摸清了他的行程。
他一连多日,每天放学之后都去东郊去寻找一位林医生,跟在林医生身边帮忙做些事,起初林医生嫌他碍手碍脚,但时间长了,他学的快,手脚也利索,竟然也得了林医生几分好感,慢慢能跟在一旁做个助手了。
林医生在东郊做义诊,并不收码头上穷苦人一分钱,是一个好人。
但方继武不是那么纯粹的好人。
他有自己的主意。
他家中败落,弟妹年幼,即便是成绩再好也无法继续深造。
白家出钱留洋的事儿虽好,但方继武并未看得太重,那是几辈子烧了高香才能求来的,离他太远。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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