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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手指划过上面字迹,字体清隽,仿佛透过字看到人。
日思慕想的人。
信上写的,他倒背如流,把信纸放在胸口处,慢慢闭上眼睛合衣睡了。
一连两日,谢璟没有外出,只待在南坊的一处商号铺子中,连赌坊都没什么兴趣再去了。
白明禹怂恿他几次,谢璟只顾低头拨弄算盘,嘴里应着,并不动身,催急了就道:近几日身子有些倦怠,想是累着了,怕手气不好,输钱。
白明禹也不是想弄钱,他就是瞧着三金赌坊的少东家碍眼,坐在那问谢璟道:小谢,真不去了啊?昨儿姓朱的遇到我还放话来着,说让咱们尽管去。
谢璟懒洋洋托腮坐在那拨弄算盘珠,手指骨节分明,指尖润白如玉,弹上去一下就听到算盘珠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敲在人心尖上,淡声道:不去。
白明禹同他算是一起长大,饶是见惯了,也发了一回愣,缓过神来才把视线从他手指尖那挪开,挠挠头道:哦,不去就不去吧,你要是累了,就先歇着。
谢璟抬眼看他: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白明禹吓了一跳:怎么了,可要找医生来?
谢璟微微拧眉:这里医生治不了,我想回省府。
谢璟那张脸太有欺骗性,前两年小的时候就格外容易让心降低心防,如今一年时间眉眼长开,像是忽如一夜吹开了的枝头花苞,展露出一种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惊心动魄的美,不止艳,眼神唇角还带了棱角锐利,正因为这份锋芒,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的性别,绝不会混淆。
若是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女掌柜,怕是已经不顾一切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