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甥?若没记错,谢璟的母亲应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并无其他兄妹。
对方看了九爷,小心翼翼道:回爷的话,谢泗泉只有一个外甥,如今养在沪市贺家。
哪个贺家?
通汇银号,贺东亭。
九爷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片刻缓缓睁开:难怪。
难怪谢泗泉会只派了胡达一人去北地,也难怪胡达态度如此奇怪。
他们不是怕接回一个假的,而是已经养了一个假的。
探子道:爷,我来时得到消息,谢家要往沪市运送大批井盐,谢泗泉亲自带队,往年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沪市,说是,说是要给外甥庆生
九爷闭闭眼,再睁开时已带了愤怒,拂袖把桌上摆件扫下去:荒唐!
谢璟生日在三月末,分明已过了。鸠占鹊巢之人,却堂而皇之占了位置,顶替姓名、人生,如今连生辰竟也改了。
探子仓皇跪下,地上满是碎瓷玉片,孙福管事也吓得不轻,小心看了九爷神色,很快视线就落在九爷手上,低声道:爷,您的手伤了
九爷看了探子,淡声道:你事情做的好,孙福,赏。
孙福管事把嘴边的话咽下去,忙应了一声。
九爷又道:你继续盯着谢家的船队,另外拨几人去贺家,记住,只跟着,不要让人发觉,下去吧。
探子拱手道:是。
九爷在书房没再踏出,只接连叫了数人过来,其中有几位大管事,也有极为面生从未见过的人。
孙福管事远远瞧着书房,面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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