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方知安却恍若未闻。
明明他已经抓紧一切想要珍惜当下的记忆,想时间再慢点,但生命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刚转过希望的拐角,人就走进了死胡同。
癌症难治,到了后期方若云几乎昏迷不醒,数不清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往后每拖一天都是煎熬。
她离开那天雨下得很大,方知安眼睁睁看着灵车载走母亲,在雨里哭得撕心裂肺,还是方正国这个做舅舅的把他抱回了家。
搬进舅舅家后方知安依旧处处小心,不给别人添麻烦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处事准则。
舅舅一家对他很好,但方知安不想自己成为拖累,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会在生病之后下意识隐瞒。
周末剩下的时间里霍觅看方知安看得紧,这不让做那也不让做的,明明公司里好多事务没处理他也不着急,大手一挥就全部搬到了家里。
方知安成长的过程更像棵野树苗,没被谁这么管束过,霍觅这番行为没让他觉得多恼火,反而乐在其中。
“糖糖,你消气了吧。”方知安撑起上半身。
霍觅语气不算确定:“嗯,消气了。”
方知安闻言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去写了张卷子,结果霍觅半步也不肯离开。
他像大型犬一样和主人寸步不离,方知安一进书房他也紧随其后,方知安做试卷他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堪比盯着学生考试的老师。
“你这弄得我有点紧张,我还以为当了老师就不用被监考了。”方知安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叹了口气。
这话不算抱怨,落到霍觅那怪软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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