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过,你阿爹是因何而死、何家又是因何而败落的吗”何母目光陡然凛冽起来,她沉沉看着何茂丘,眼中既有期许又有警告,“上位者的喜恶施加在一人、一家身上,便是雷霆雨露,最难消受。”
何茂丘微微垂着眉眼,面容隐在重重阴影下,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唯有搁在桌案上的右手,青筋毕现。
作为何家的长子,比起底下年纪尚小的弟妹,他是记得父亲的音容笑貌的,自然也十分清楚何家因何从一方郡望世家,沦为如今地步的。
那场泼天大祸,对年幼的他来说,比任何人都要触目心惊。
只是因为父亲修书一封,安慰自己尚未定罪的多年知交好友,又随信寄去数百两银票,便被定性为叛国同党。若非信中丝毫并未涉及政事,只怕最后死的,不只是父亲一人。
但纵然只是如此,对剩下的何家人来说,仍是惊天巨变。
他们一家在祖籍原地,由先前的人人尊敬,转而成了过街老鼠。至于经济上的窘迫,更是不必提,举家由先前的富贵子弟沦为平民,艰难维生。
何茂丘从不为贫寒而挫败,只当是打磨心性,
但祖辈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名望,他却不甘心就此毁于一旦。
寒窗苦读,除了为了能尽快替母亲担起养家的责任,还是为了复兴庐陵何家的门楣。
“《西城春山图》已经交了上去,可谢家的案子却没有半分动静,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议论此事。非但如此,只是提了《西城春山图》一嘴的赵御史,便落得如此下场。”
“这样清楚明白的震慑,连我这等市井妇人都能看明白,你难道还要装聋作哑不成!”
何母语气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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