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个附楼的小卫生间实在位置狭小,洛淮清即使再努力催眠自己,也能清晰可辨地听出男孩儿的呼吸声由情绪爆发后的急促逐渐转为平和。
外间的两人沉默良久,先进来的练习生似乎是看到另一个的情绪逐渐稳定,才声音和缓地安抚后他的情绪:“好了,栗子,看我的眼睛,记得张老师说的吗?吸气,呼气,好,慢慢说。”
接着就是周傈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他根本就跳不好这一段,一开始分段落的时候我就和他们说了,这一段难度很高。他们明知道韩哲彦跳不了这一段,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公司的就要投给他,还说他排名危险,需要这一段来表现,所以非要投给他来跳。”
不妨这段剧情里的反派竟是韩哲彦,洛淮清微微蹙眉。
周傈的哭诉还在继续:“你说外面不比家里,让我忍,我忍了,可是结果呢!现在导师说必须换c,他们又来排挤我!我一忍再忍的结果就是被人骑到头上去!”
李呈苑的声音再响起时也带着严肃的气息:“可是我记得你们组韩哲彦公司的加上他自己才三个人,另外两个人都没有意见吗?”
周傈语调尖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意见!他们就像两个木头人一样什么话都不说!”
“好,好,没关系,我们从头开始说,”李呈苑继续安抚周傈的情绪,“你刚才说一开始分段落的时候你就和他们说这一段难度很高,那你是怎么说的?”
周傈试图回忆剧情:“我说:‘c段有几个动作的难度很高,需要一些古典舞的功底,我们组其他人没有类似的背景,所以我可以承担这个部分。’”
洛淮清扶额,李呈苑的声音也有些无奈:“你就是这么直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