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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诗音点了点头。
“你去把金疮药拿过来,拿最好的。”喜盛说着,拿着那汤匙搅了下那碗汤药。
张潜身上有伤呢,她今天可是闻见了那血腥味。
她今日给张潜来个雪中送炭,也好叫张潜办事。
诗音也不知喜盛要金疮药做甚,将一旁的蜜饯儿往喜盛手边一放,便去寻那金疮药了。
瞧诗音走了,喜盛看着那满满一碗黑的发绿的汤汁,端着碗仰头往下灌。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这药,小时候有几次偷摸摸倒掉,第二天就腿疼,走不动路。
那疼跟这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喜盛长了记性,也渐渐习惯了这苦味,喝了多年,自没有当初那般犯难。
将那一碗汤药饮尽,喜盛捏了颗蜜饯塞进嘴里,便取了件披衣起身。
“公主要出去吗?”诗音取来金疮药,见喜盛的模样,有些疑惑。
“指挥使睡了没?”喜盛点了点头,将胸前的盘扣系好。
“大概还没有…”诗音想了下:“指挥使方才从宫中回来,在别院。”
“我去趟他那儿。”喜盛拿过了诗音手里的金疮药,整了整裙摆便踏出了寝殿。
张潜是裴相义子,但禁庭里这样好的金疮药一定落不到他手里。
喜盛摩挲着手中的瓷瓶,粉唇勾起一抹弧度。
张潜他纵然再冷血,也总不可能是个铁石心肠的,且不说今日他还接了她的红薯呢。
喜盛想着,脚步也顺着庭前小路到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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