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喜盛身边的人,一身烟灰色长袍,银甲履靴泛着瘆人的寒光。
可他面上却是一片柔色,扶着喜盛,那双狭长的柳叶眼带着几分担忧。
容珠瞧见那道陌生的身影,仍要冲向喜盛,可还不得她到喜盛跟前,那烟灰色长袍的男人便一脚抵到了陈容珠的胸膛,将人踹出了老远。
容珠栽到了地上,胸口镇痛,唇锋竟挤出些血迹来。
喜盛只顾着腿疼,根本没注意到身侧的是谁,听到容珠惨叫,方才抬起了眸,那双杏眼水盈盈的,打量着身侧那一身烟灰袍子,英朗俊秀的男人。
“阿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四皇兄陈庭远,早些年被庆帝派遣出去历练,似乎是近日才回来的。
陈庭玉虽然疼她,可却是个不靠谱的,但陈庭远不一样,打小便是最疼喜盛,如今看着她脖颈那滴滴答答的血,陈庭远蹙了蹙眉,掏出块帕子轻轻捂在了她的脖颈上,对着凝霜道:“过来扶着。”
凝霜连忙点了点头,凑过去接住了喜盛的身子。
松开了喜盛,陈庭远便俯身蹲到了容珠身边,瞧着被容珠丢在地上的金簪,伸手捡了起来。
“四哥...”容珠方才疯疯癫癫的没来得及看,如今定眸一瞧陈庭远半蹲在自己跟前,连忙朝他摇了摇头,模糊了双眼。
禁庭里,江皇后的两个儿子便是最不能惹的,陈庭玉还好些,除了胡作非为便没什么,可陈庭远不一样。
他八岁的时候就被庆帝丢出去从军不是没有道理的,陈庭远这个人都不是胡作非为了,而是疯。
天生就疯,除了对自家的人。
容珠也怕陈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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