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已经被提醒了无数次,听得次数一多,竟也没有了初次被告知的那种愤怒与不甘。
对,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为她做更多的事情来补偿。施洛凝抬起绑着绷带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用帕子包裹着的笛子,这是安安生前最爱惜的笛子,我只是来把它物归原主。
笛子祖绵绵看见那翠笛的瞬间,眼眶中落下好些泪水,这是我给安安做的笛子。
她一把将东西抢过,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它。
施洛凝的手虚空抓了一下,垂在身侧,我今天来不想与你吵架,只希望你能让我进去给安安上一柱香。
笛子本来就是我的。祖绵绵摇摇头,冷下声,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休想靠近安安半步。
看见祖绵绵的表情,裘亓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十个人劝也劝不回来的那种。
也许平时的小打小闹,她拿些好处哄哄就可以,但安安是她的底线,就是拿命换,祖绵绵也会眼睛不眨的答应。
施洛凝。裘亓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跟我出来吧。
施洛凝挺直腰板站在原地,我不走。
跟我出来。裘亓加重了语气,至少先让她们把这里收拾好。
一地的陶瓷碎片,桌布上的贡品也丢的到处都是,刚才她进来一脚就踩中一块香蕉,要不是裴羽卿扶得快,早摔一个屁股蹲了。
施洛凝表情迟疑,对上对面一排人敌视的眼神,拳头捏紧,僵持片刻最后还是转身跟裘亓出去了。
我去帮忙。裴羽卿知道她们有话谈,不打算打扰,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