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还是不看旁边的人,半晌,再次拧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浇脸上洗洗。
江绪瞧着她瘦削的背,再暼向镜子里的两道身影,一会儿,缓缓说:我应该先给你打电话。
叶昔言停了一下,再接了些水,说:你有你的事,忙起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
不是讲气话,很是平心静气,不带刺儿,正常的调子,亦是发自真心的言语。打从今早找不到人起,叶昔言就一直这么想,不怪对方不通知自己,更不怪她不先给自己打电话发消息等等,对此不来气更不会怨半句,现下字字属实,都是掏心窝的话,不是为了诓哄或说反话阴阳怪气,没那必要。
江绪张张嘴,抱歉。
叶昔言径直说:犯不着,别这样。
江绪也是真心,是我不对。
不用掰扯这些,分那么明白也没用,生疏了。叶昔言说,再一把扯下毛巾擦眼睛上的水,擦脸,擦脖子,接着瞅了瞅镜子里的江绪,咱俩不是没关系的人,我是你女朋友,不是别人。
江绪接道:没掰扯,知道你是我的谁。
那就别这样子。
这人挺较真,现在显得有些轴了。她平常都还好,不管怎么样都会软乎地贴江绪,黏糊到不行,有时候卖乖,有时候娇娇的,从来都是平和性子。
不仅是对江绪,对贺姐对何英正他们都一样。
但眼下却截然相反,嘴上温和,听起来却不温和,太认真了,有点强势。
许是不知道如何更好地解释,江绪讲不出回答。
叶昔言搓洗了两遍毛巾,又沉默了。
水流声哗哗,是唯一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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