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都是穆染最想忘却又忘不掉的。
即便如何刻意遗忘,可只要处于同样的情景之下,那些场景便尽数浮现于眼前,仿佛早已刻入骨血一般。
她葱白的指尖被对方忽地握住,接着纳入掌中,还未反应过来时,两只手便都被那宽厚又带了些许薄茧的指尖攥住,接着抵在身侧。
做完这动作后,穆宴整个人越发下压,额间也几乎抵在对方光洁的额上。
“皇姐难道不知道,你这点力气对朕来说,不过是蜉蝣撼树吗?”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他手下稍稍用劲,便将穆染还在挣扎想要抽出的手腕彻底制住,让对方甚至连挪动分毫都做不到。
穆染看着对方唇边勾起的那抹笑。
似悦然,又似在讥讽她的不自量力。
“你——”
她想要说什么的,可最终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间,因为原本安然穿戴着的中单竟在此时被对方轻轻挑起。
地宫内烛火通明,亮得甚至有些炫目,整个内里似乎没有一处是有阴影的,而在暖黄的烛光印照下,素来清冷的穆染便如同琉璃世界中的白雪红梅,迎风肆意绽放,叫人见了便想要用尽手段攀折下来,养在精致而华美的瓷瓶中,只为了自己一人绽放。
这样的事,穆染不是没经历过。
可不知怎的,此时她的脑中似乎又闪过零碎的画面。
那个手腕比她更白,几近透明的女子,似乎也曾面对着她眼下一样的情景。
女子秀美精致的面容上是惊惧痛苦的神情,纤细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那上面原本覆着的月白色绸带被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掌压住,没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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