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那个男人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脱掉,最后他看到,那男人沉身,压在了她欺霜赛雪般的身子上。
而后红纱帐落下,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到那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以及她不愿意的啼哭,一声又一声,直哭得他心揪在一起,直哭得他心一阵一阵的疼。
但她嫁了,也洞房过了,她梳起了妇人髻,安安生生做了那男人的妻子。嘘寒问暖,伺候周到,帮他打理内宅,帮他孝敬长辈,忍着眼泪给他纳妾,端出大度的嫡母心态帮他养庶出子女……
后来,她也有了身孕,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快生的时候直比江氏的还骇人。果然,她遇到了和江氏一样的情况,难产。当大夫焦急的跟那男人说,若是不尽快拿主意大人孩子都保不住的时候,那男人冷硬着神情,始终不肯说同意。
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开口说他同意,然而不论他多着急,说的有多大声,大夫始终听不见。她嫁了,他也如愿在法原寺出家,所以他没了资格再管她的事,根本护不住她了。
大夫急得都跳脚了,那男人却仍是摇头:“不行不行,那样太丑了,以后我怎么面对她?”
这个人渣!
他想杀了那男人。
他活了小半辈子,第一次生出这样戾气十足的心思。他也的确动手了,然而他根本碰不到那男人,无论他怎样努力,那男人依然站在大夫面前,不断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