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的水鸟,在夜空盘旋。
墓园本就偏僻,又是在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外,姜宜凝其实并不指望有人真的会听见,并且来救她。
她只是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喊救命而已。
大喊大叫既能虚张声势,也能纾解恐惧,更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法。
明明这个点儿不大可能有别人会听见,可那几个男人却好像吓坏了,脸上的横肉激烈地哆嗦着,急忙伸手要去捂她的嘴。
最前面那个被她用手术刀威胁过的干瘦男人猛地抬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姜宜凝的声音一下子被掐断了,咽喉被掐,张大嘴也没法呼吸。
夜空倏然宁静下来,河边芦苇丛微微摇摆,像是她的声波还在林间回荡,可是却发不出声响。
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黄土布军装的男人唰地起身,果断朝姜宜凝的方向冲过去。
就在这时,姜宜凝手里握着的手术刀终于挥起。
雪亮的刀光如同暗夜里一道流萤,只一个眨眼的瞬间,掐着她脖子的男人已经喉头一紧,猛地瞪大双眼,然后倏然松开手,轰得一声在她面前倒下。
旁边那几个穿着黑绸褂的男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姜宜凝已经脱离掌控,转身就跑。
她往小河边狂奔,喉咙和后脑都剧痛无比,她一边跑,一边剧烈地咳嗽。
因为大脑严重缺氧,月亮这个时候好像也被云层遮挡,她迷迷糊糊看不清前面的路,后面又被人追赶,她有些慌不择路,只知道一个劲儿往河边的芦苇荡那边跑。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种样式老套陈旧的黑色绸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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