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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大老爷明白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站起来说:“那你跟我去书房,我还有点事要问你。”
晏大老爷带着晏复生去了书房,那里没有外人,晏复生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晏大老爷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
他眉头微皱,手里握着琥珀长烟杆,过了一会儿,说:“我老实告诉你,市里粮食涨价这件事,我早就晓得了。粮铺联合会的会长汪老板,事先知会过我,所以我提前买了一些粮食囤着的。当然我没有想过要去卖钱,只是庄户人家留着自己吃的。”
晏复生精神一振,忙说:“爹,您收了多少粮食?我看看能不能先帮帮我。”
晏大老爷说了个数,晏复生惊讶地张大嘴,过了一会儿,才朝晏大老爷竖起大拇指:“爹您可真厉害!收了这么多!”
“对了,如果我想去乡里再收点村民们手里的粮食,您看我能收到吗?”
“那得看你出多少钱。我知道有些泥腿子手里是留了粮食的。今年粮价那么贱,不是那种不卖就还不了债的人,是不会全部卖掉的。”
晏复生点点头,“这就好。政府这次花了大价钱买粮,只要他们手里有粮食,应该就会卖的。”
晏复生把他的收购价告诉晏大老爷。
晏大老爷心里一跳,“这么高?!那我们家的粮食如果卖给你,也能这个价钱?”
“这是当然。我们新政府收粮,童叟无欺,内外同价。”晏复生笑吟吟地啜一口茶,评价说:“爹这里的大红袍一直都是最好的,京城里我爸爸那边都没有这么好的大红袍。”
晏大老爷知道晏复生说的“爸爸”,是他那边认回去的亲生父亲霍首长。
晏复生一直把他叫“爹”,那边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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