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军被打疼了,独立团拍拍屁股就跑得一干二净,而这家人的下场当然可想而知。
虽然事情没有发生,但纪平澜终究还是心存愧疚:“你留下给我当勤务兵吧。”
“好咧!长官瞧好吧,俺可能干了!”孟小舟兴高采烈地归了队。
这确实是一段非常艰苦的行军路程,雨下下停停,衣服就没有干过,被褥军毯吸饱了水变得沉重异常。走路的时候还不觉得冷,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使是在初夏仍能冷得人发抖。
很多时候走着走着小路就被山洪截断了,他们不得不一次次地停下来,或者绕一个大圈子,或者砍树搭桥冒险强渡。
干粮已经所剩无几,好在饥荒并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丛林里有的是野物,而他们有的是枪。打死野兽并不难,难的是找到猎物,好在有何玉铭在,找到猎物也不难。
森林滋养着他们但也消耗着他们,独立团不缺食物和水,但缺乏必要的卫生用品和医药,纪平澜和武哲抢劫日军营地时就有意识地带了一些药品回来,可是那并不足以应付森林给他们的考验。
没有什么野兽敢来招惹这么一大群人,倒是那些无孔不入的细小虫子时刻给他们制造着麻烦,麻烦来自于吸血的蚂蝗、肆虐的蚊蝇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病从口入的寄生虫,还有它们带来的感染和疫病。
仅有的雨布都盖在伤兵们身上了,但不少人还是因为伤口感染死在了半路,更多的士兵开始腹泻,运气好的自己痊愈,运气不好的一发不可收拾,没几天就死于痢疾和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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