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素凉, 姿态放软了些,“妹妹,姐姐并非故意的,只是见你不在梨台,想着, 就去诏安宫看看,也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方才还在到底该怎么揭穿靖宁的真面目,可后一瞬就来了几个侍卫直接把她架走了,说是奉了大祭司的旨意,她都不敢过于反抗。
要说在宫中,她除了敬畏父王, 最忌惮的就是这位大祭司。
那日百官朝见, 她曾亲眼见到,大祭司说丰州郡守不详, 会影响国运,当即就让人拉去天坛火祭了。
那把火烧得,就连父王都未多说一言。
处死便处死了。
每次她都会这般示弱, 然后自己反而成了罪魁祸首。
她不知道曾经的那些人是否也清楚其实都是靖卉所为, 只是教她买个乖便可逃脱罪罚,她无论怎么辩解,落在那些人的眼里, 不过负隅顽抗而已。
小姑娘瞅了夜珩一眼, 发现这男人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素凉眨了眨眼, 瞬间就来了精神。
她微冷的神色逐渐变得柔软,最后眼眶愣是酿出了几分红晕,巴巴地走到巴赤的面前,出口的声音又软又乖,却透着无尽的委屈,“父王,儿臣不想怪姐姐的,可是诏安宫是父王给儿臣修建的,儿臣好喜欢,住了十多年就这么没了……”
素凉微颤的睫毛挂了颗晶莹的露珠,说完之时泪珠滑下,瞧着实在可怜得紧。
巴赤盯着这久相见的女儿,一时之间竟也起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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