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釉随意拨了两下头发,淡淡语气:“记得付一千块钱。”
“还愣着干嘛?快救老大!”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众混混博然大怒,他们在码头横行霸道多年,只有欺辱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人骑在脖子上撒尿了?!
“他娘的弄死这俩妖精!”
“别让他们跑了!”
“把腿卸了给咱老大下酒!”
顾清釉眼神晦涩,始终面带微笑,拎起铁棍。他其实脾气很好,讨厌争吵热爱和平,但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遇上蛮不讲理、口吐污言秽语的人,他不介意和弟弟帮忙矫正对方言行。
集装箱的吊灯被撞得像摆钟,光线也在灯泡晃动间忽明忽暗。
骨骼碎裂声清脆无比,宛如折断枯死的树干,还有打斗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顾清瓷面庞上沾了些许血渍,衬得皮肤越发白皙,有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别动,”顾清釉捧住弟弟的脸,用袖子将血污擦干净。
其实他的衣服多少也沾了些灰尘,无奈条件有限,想在这种地方找条干净毛巾属实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