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大半的字我都看不太明白。”上辈子学富五车的秋大学士憾然道。
“不妨事,”陆峻英找出一部字典,“繁简对照并不难,现代普通话和五百年前的昇代官话在整体发音上虽然有一定的区别,但交流却没有障碍。譬如秋相你,若是外人听了你讲话,只会当你是汉南某地的老乡,而不会把你当成一个五百年前的古人。”
秋泓是樊州少衡人,虽说在北都做了二十多年的京官,却始终带有几分乡音。尽管如今的少衡话和五百年前不甚一致,但到底出自同源。
“秋相有所不知,虽说五百年过去了,但记着秋相你的人并不少。”陆峻英忽然说道,“几年前我去过一次少衡秋公祠,里面香火不衰,秋相的墓前……也是花团锦簇。”
“香火不衰,花团锦簇……”秋泓合上字典,浮起淡淡一笑,“大昇都亡了,我的墓前香火鼎盛又有什么用呢?”
陆峻英听了这话,不由沉默。
从醒来至今,秋泓问了许多,知道了他是谁,这是哪里,当今又是个怎样的世道。可除此之外,他却只字不提自己的身后事,就好似,根本不在乎一般。
他不在乎天极皇帝为自己哭了多久,不在乎哀荣如何备至,仿佛也不在乎子孙后代和国朝衰亡。
他只问,现在没有皇帝了,又是谁在治理天下?在这样的世道里,百姓们都能吃饱饭吗?
《百科全书》上没讲昇末乱象,更没讲秋家兴亡,但秋泓依旧看得很认真。
陆峻英终于忍不住了,他问道:“你想不想回少衡看看?”
秋泓翻书的手一顿。
很少有人知道,自从长靖三十三年离乡上京赶考后,他至死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少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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