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的脚边就哭,“这些钱,我是收了,可分文都没敢动,我,我……”
“那当初怀安县缙绅侵吞农户田产的案子,到底是为何不了了之了?”秋泓质问道。
徐锦南一噎,不说话了。
两人此时议的是年初闹上京城的江南大案,几十个缙绅的女眷抬着棺材板跑去州府衙门上吊自杀,家中亲人又抬着他们的尸首上京告状,倒打一耙。
祝微本懒得管这些事,可那日却奇怪得很,非要跟着上廷议,还要秋泓亲自督办此案。
只是那时北牧部落内乱,天应王夫人入京请援,秋泓忙得应接不暇,后续所有事宜,都是徐锦南在盯着。
徐锦南本以为,自己深得秋泓信任,案子结了,秋泓就不会再过问了。可谁知,秋相手底下的“信天翁”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竟追查此案至今,甚至还查出了自己的问题。
“师兄,这次是我猪油蒙了心。”徐锦南做小伏低道,“但师兄你还病着,千万别因为我的事,再生气了。”
秋泓端着药碗,没有说话。
“如今汪季清被弹劾得在家闭门不出,‘代党’蠢蠢欲动,都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翻身,所以,师兄,我……”
“你在要挟我?”秋泓冷冷地打断了徐锦南的话。
徐锦南大惊失色,抬起头就见秋泓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眼中没有丝毫情谊,他吓得连退了三步,磕头道:“相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何必拜我?站起来说话。”秋泓凛声道。
李果儿还在旁边站着,徐锦南堂堂一个礼部侍郎,就这么又哭又跪,他不想要里子和面子,秋泓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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