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往下淌的鼻涕,把脸埋在了秋泓的怀里:“先生,你带我走吧。”
“臣……带您去哪里?”秋泓无可奈何地问道。
“哪里,都行。”祝微轻叹一声,“朕今夜不做皇帝了。”
不做皇帝做什么?祝微说,他要做秋泓的学生,做秋泓独一无二的学生。
直到躺上长缨处斋书房里的床榻,他口中仍旧念叨着这样的话。
“先生,”祝微喋喋不休,“你知不知道,在京梁的某一夜,你和李岫如在北敬阁后面的暖庐里缠绵,而我,恰好在那晚,从奶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跑出了内廷。当时我本想去找你,谁知我还没敲开门,不过是刚走到窗户下,便听到你们二人交合的声音,我,我真是好难过……”
秋泓紧锁着眉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祝微又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那姓沈的,他每日围在你的身边,他明明又老又丑,你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喜欢他?我,我从来就不喜欢沈惇,上辈子不喜欢,这辈子也不喜欢。”
“陛下?”秋泓没听清祝微的最后一句话。
“先生,”早已被阿芙萝侵吞掉全部神智的人拉住了秋泓的双手,他喃喃问道,“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微儿?”
秋泓直直地坐着:“臣不能直呼陛下尊名。”
“先生,今夜我不做皇帝,你也不要做相国了,你就喊我一声微儿,好不好?”祝微几近哀求。
秋泓没有丝毫动容,他平静地开口道:“陛下,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如果您诚实地回答,那臣……就答应您。”
“好,好……”祝微笑了,“先生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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