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儿子并非一定要走仕途!”秋云秉叫道,“净儿和正儿也不想。”
秋泓并不惊讶,他只是平静地说:“秉儿,你得明白,如果一个人有官身傍着,那他就一定比平头百姓要多一道筹码。”
秋云秉心中微惊,一时不明白秋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初故相高楹倒台,他的儿子高修被指结党营私,朝中锐意除掉他的人不计可数,但是,”秋泓看向秋云秉,“但是高修身为大统皇帝钦指的状元,人们想杀他,就不可能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清流会因他的身份为他奔走,同年会因他的情谊为他说情,老师和座主会因自己的脸面而不得不想方设法保他,甚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学生还会为了他,来到我面前给高家伸冤。”
“爹……”
“如果他是个白身呢?”秋泓话锋一转,“如果你是个白身呢?”
秋云秉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秋泓脚下:“爹,您这是在说什么?”
秋泓轻声道:“在说实话。”
实话总是不中听,甚至有些令人胆寒。
秋云秉做了十几年的相府佳公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未来。
秋泓或许能一直在相国的位置上坐下去,但人不可能一直活着,倘若有一天,秋泓死了呢?
“有太多的人在等那一天了。”秋云秉就见自己父亲轻笑着说道,“而我,也确实快要走到那一天了。”
“爹……”秋云秉一把抓住了秋泓的手,“儿子不会让你……”
“你是大罗神仙吗?”秋泓觉得秋云秉要说的话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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