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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秋云净怔怔地叫道。
“你去看看他吧。”秋泓歪歪斜斜地扶着桌案站起身,他挥退了试图搀扶自己的李果儿,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回了卧房。
如今是天极十六年,壬子岁,正月,再过几天,便是他在诏狱中目视李岫如身死的日子了。
时间总是这样不等人,细细一算,这已是陆渐春走的第六个年头了。
“若是他还在,或许一切都会变得好一些。”秋泓看着那把横挂在墙上的宝剑,低声自语道。
桌旁的烛火闪了一下,像是有人轻轻路过。
天极十六年,一个铭刻在大昇二百六十五载故实上的年月。后世之人若是读过史书,必能知道,在这一年,大昇的相国秋泓过世了。
他缠绵病榻一年多,挣扎着想要活着,可最终却抵不过命运和气数的磋磨。
这年九月,秋泓最后一次踏入太宁城,他站在中安门下,费力地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凝望着远处三三两两走出衙门的官员,久久不言。
王吉立在一侧,小声说:“相爷,走吧,陛下还在等您。”
秋泓收回了目光,王吉的干儿子王诀托着他的手臂,以便他有力气迈步走上天麟桥。
“之前圣上打算趁着赦免缇帅的罪,直接放过那个当街打死人的膏粱,但群臣中反声不少。”王吉低声说道。
秋泓神色平静:“陛下想怎样做,旁人拦不住的。”
“还有南方的赈灾款,二月之时早已拨放到位,可是直到现在,为此扯皮的人还有不少……”说到这,王吉一顿,“相爷,这朝廷不能没有您。”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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