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里,也算是见过了南来北往各式各样的人了,可极少见过他那样的人。”
“活了这么些年,我大概也明白了些,那种气派,干净,清高,却又很和气、温柔。那是贵气,在骨不在皮,不用看他穿的是怎样的衣服,价值几何,只消他笑上一笑,那明晃晃的笑容便足够让人觉得高贵了。那样的笑……”
罗汉顿了顿,看向绮罗,憨憨一笑,“我在老大你的脸上也常常瞧见……你同令尊,真的像到了骨子里。”
绮罗扬起脸来,微微发愣地瞧着罗汉,听他继续说道。
“当然,那位客人远看贵气,一开口说起话来,就是妥妥的无赖,极容易引人发笑!他到我们店里吃的第一顿饭,就没给钱,哈哈哈!”罗汉爽朗一笑,“我爹瞧他一个男人抱了个小孩,身边又没个女子跟着,心里就觉得他肯定是个孤单的人,便同他一起吃酒、闲话,聊得甚是投缘。只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开始称兄道弟了。我爹还把自己珍藏的好酒搬出来,不要钱请他喝。两个人喝了两坛子黄汤,就开始瞎说八道了。”
“令尊说,他媳妇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女子,无人能及,我老爹就不乐意了,非说我媳妇肯定比你媳妇要好看。一个说我媳妇会做饭,手艺一绝,贤惠的很,另一个说我媳妇会打架,我常常被揍,厉害得很!你说好笑不好笑。两个人就针对谁的媳妇更好讨论的火热,谁都停不下来,最后还是我娘出来,揪着我爹的耳朵将他扥到了厨房里,这才叫其他客人耳根清净地吃完了一顿饭。”
“令尊来我们家吃的第一顿饭就欠了账了,他临出门前笑哈哈地打包票,这一顿饭,一百两,他早晚来还。”
“他后来常常到店里来,每次都把你给带上。你那时候大约一两岁的模样,连话都说的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小脑瓜上稀稀疏疏的头发也没长多少,就被他乱梳一气,扎成了一个冲天揪,远看就像个萝卜头似的。他跟我爹天南海北地侃大山的时候,你就被扔在一旁抓沙子,经常抓着抓着,就抓了一嘴的泥巴,把自己都种进了地里,哈哈。”
“我印象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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