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一直觉得,
自己是三个人里最没用的那个。
什么也做不好,
什么忙也帮不上,
最擅长的就是哭。
崴了脚痛得哭,绮罗跌下来的时候吓得哭,哥哥昏迷不醒的时候六神无主,
还是只会哭。
她第一次见那么多血,大片大片刺目的鲜红,从哥哥身上淌到雪地里,
将雪也融化了。她想去把那些冰刺给拔.出来,可是她不会,亦不敢。
她后来曾绝望地想过,
要是自己早些跟娘亲学医术多好。要是自己能像娘亲一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境况都能镇定从容,独当一面该多好。
若是处理得当,
早一点将那些冰刺剔除出来,哥哥也不会被极寒伤到筋骨。
可她当时只知道嚎啕大哭,什么也没做。
她甚至连绮罗是怎么样一个人爬出千绝谷孤绝的峭壁去求援也不知道。
-
千绝谷回来后,
哥哥因为受伤之际寒气入体,
烧了三天三夜才勉强退烧。
三天之后的傍晚,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恍惚,靠坐在床边,
低头望着自己被雪白的纱布缠裹得严严实实的两只手,
一言不发。
他试着用力,
但却很明显的使不上力气。他伸手去那床边的茶杯,可是握不住,杯子掉到地上,碎成了很多瓣。
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沉静,面无表情,既没有哭闹,也不发脾气,仿似那双废掉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绮罗从千绝谷出来以后就守在哥哥房间里,任谁来说也不肯走。那是洛洛第一次见绮罗哭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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