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着不想叫人看出来的复杂假笑,整个人眨眼间就变得活泼松快起来。
他无实物捏着“扇柄”般摇扇子,一看就是个假模假式假书生,端的风.流纨绔样。
“你们这群书呆子,会的不就是写写画画背背诗吗,虚头巴脑的什么玩意儿,还教训起我们来了!”池引满不正经的挑眉,“功不成名不就,读得人都木了才考上进士,结果还不是窝在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抄书?”
“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我要是你们,早就羞愧得搁家里种地去了,好歹俸禄不够养家时地里有点吃的!”说着,池引做了个合上扇子、将扇子拍在手心的动作,歪头看向跟他对词的工作人员,“欸,我记得你,你寒窗苦读二十年,一事无成,全靠着老母和发妻没日没夜种地,还要给别人洗衣服,吃糠咽菜辛苦挣得的钱都让你霍霍了才擦着尾巴考上进士。”
“结果进了京,你那点俸禄还不够应酬喝酒的,逼得你老母和发妻继续给人浆洗衣服才能过活,前几日她们叫人认出来家里男人是个进士了,啧啧……这才几日啊,你居然都已经好意思出门来诗会了!这参加诗会的银钱,你老母和发妻得给人洗多少衣裳啊?”
池引抑扬顿挫嫌弃了一大通,又手腕一抖展开“扇子”轻轻扇动起来,啧了几声:“都说我们几兄弟脸皮厚,哪里厚得过你哦!”
本来池引突然歪着头看她,工作人员是小小的心跳加速了下的,但可惜还没加速太多,就被池引阴阳怪气的语气搞得很有代入感,像是自己就是被阴阳怪气中的那个进士,心里莫名有点羞愧,又很是恼怒气愤……哪里还有闲心去欣赏池引近在咫尺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