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装潢精美绝伦,不亚于皇帝居所,真真可谓是金窝藏娇。
季迎柳思及此,心头刚消退的恍惚感再次袭来,仿佛也被噩梦中的沈砀消磨掉了心气,扶额有感而发道:“这是要将我往死里圈养哪。”
“什么?”陆果没听清,兴奋的忙问了一句。
不过这一路上季迎柳也想的很开,既然逃不掉噩梦中的轨迹。那她便既来之则安之,只要她什么都依沈砀的意愿,好好陪他三年,届时他自会应诺放她和家人团聚,便冲着陆果笑笑:“没什么,你不是说累了想休息吗?我们去看看住的地方。”
沈砀将她们带入府邸后,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宫里,给她们引路的是沈府的老管家,他诧异的看季迎柳好几眼,当初就是她带着宫里的人去沈家抄家的,耐着怒气道:“小姐,跟老奴来。”
季迎柳也没在意,淡声道:“有劳了。”
她的卧房在院子的最东面,是个单独的小院,卧房,书房,静室一应俱全,院中植着几株芭蕉,三五棵桃树,中央一汪清泉从一人多高错峰的假山群缝隙坠下,落入下面的小荷塘里,荷叶下三五尾锦鲤摇曳时隐时现,一派雅致,生机勃勃之景。
陆果立马被叶下的锦鲤吸引,忙奔过去看。
而季迎柳这一路累的够呛,只想早点回房猫着,便挥退了管家,自顾自的踏着台阶朝房内走。
“公主,小心脚下。”一个身穿随从衣裳的清隽男子,忽从侧边冲过来扶着她胳膊低声提醒道。
季迎柳一怔,看向来人,惊呼道:“玄夜,你怎么在这儿?”
玄夜身上穿着最下等的仆从服,他面容憔悴,扶着她胳膊的那双握刀剑的大掌满是老茧,后背佝偻,形容狼狈,哪还有昔日清贵卓然的模样。他苦笑一声,朝她低声道:“大淮刚易主,沈侯爷便将我从皇上身边要过来,说让属下过来伺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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