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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没有皇后,这等场合自由皇贵妃坐在主位上。肃方帝却找了半响才看到了她。视线一触,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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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则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咯噔”一下。思绪翻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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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肃方帝意乱情迷时的神情,她岂会没见过。这会看他双目微带赤色,眼神轻浮。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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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本以为肃方帝这是前来探望惠和,随即宣布赐婚一事的,可眼下他竟是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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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心神不宁地看着他,嘴角弯弯,面上含着笑,上前伸手虚虚搀了他一把,当着众人的面轻声喊他:“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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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方帝低头看一眼她的手,皱皱眉,落座后烦躁地扯了扯衣襟。而后盯着皇贵妃道:“给朕挑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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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声音并不曾刻意放低,幸而同底下的人隔得还有些距离。御花园又宽敞,风大,一时间没有叫旁人听了去。就坐在他手边的皇贵妃自然是听了个清楚,立时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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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方帝似浑然不觉自己的话不对,见她不做声,便又道:“挑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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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贵妃暗自咬了咬牙。颊边笑意不减,凑近了他压低声音说。“底下可都是臣子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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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方帝露出一脸的不耐烦来,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道:“左边第三排那个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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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见自己这分明是对牛弹琴,隐隐察觉出不对劲来,毕竟肃方帝平素偶尔也是这般急色模样,可这会瞧着,可是连人都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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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吭声,悄悄侧目朝小润子站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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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了拂尘的小润子垂眸弯腰,恭恭恭敬敬地候在那,没有丝毫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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