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取出一枚,肃方帝便已掐着时辰推门入内,冷然问他要起了丹丸。清虚急忙躬身弯腰,双手捧着小瓷瓶,递了过去,一面道:“皇上,此丹性烈,只可暂用一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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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方帝淡淡“嗯”了声,一把伸手接过,而后便将丹丸倒在了掌心里,看也不仔细看一眼,仰头便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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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在旁的小润子不动声色地沏了一盏茶送到他面前,视线却落在清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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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同汪仁说过清虚的丹,肃方帝初初服用会有奇效,可久而久之,这效用便会变得越来越差,而肃方帝服的丹也会越来越多,直至最后,再无半点效果,吃再多也只如嚼豆子般,甚至于,这味道还不如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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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润子前些日子才知道了这事。他是近身伺候肃方帝的内侍,肃方帝每时每刻的变化,都牢牢地映入他的眼帘,即便后宫里的嫔妃,也远不如他更了解肃方帝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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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小润子知道,清虚的丹已到了快没有用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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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自己自然也有察觉,所以这一回才会在肃方帝下令后,铤而走险炼了这几枚烈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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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总算也有了些用处,肃方帝将其服下后不过片刻,便觉先前时时觉得发冷的身子暖和了起来,仿佛有一道热流沿着他的脊椎,一直流遍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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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了握拳,眼神随之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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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滋味,就好比他第一次服下清虚炼制的丹丸一般,叫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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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笑了两声,赞了清虚句“不错”,而后便从榻上起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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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润子紧跟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肃方帝,一路往肃方帝的美人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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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方帝心情大好,连带着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似乎只是一眨眼,一行人便已离丹房远远的,只剩下暮夏时节的风轻轻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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