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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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砚几个回来的那日，燕淮跟谢姝宁一早便动身去了北城候着，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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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早，还未至卯时，他便睡意全无从床上爬了起来，焚香沐浴，梳洗更衣，将自己捯饬得足足年轻了数岁，这才算是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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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到临头，他却又迟疑了，在东厂大门口踟蹰着踟蹰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慢慢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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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就只有一位兄长，只这么一个嫂子，如今人大老远来了京都，乃是为的见一见多年未见的宋氏，看一看谢姝宁的新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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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宋氏母子三人相熟，北城更是没少去，可他终究只是个外人，即便谢姝宁尊他一声义父，他也不是她亲爹。这种日子，按理他不该出面。他心神恍惚地躲回了屋子里，拣了块自己最钟意的石头，拿把刻刀雕石头去了，到底忍住了没往北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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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第二日，小五来了东厂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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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将宋氏从惠州带回京都后，便把小五留在了宋氏身边，但凡需要跑腿的，宋氏多半都是打发了小五的，小五也只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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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小五一大清早就来了东厂，必是宋氏打发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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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仁刻了一整夜的石头，在石头上雕出一个人形来，粗粗看去分明便是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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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五求见，他手一抖，刻刀差点划在了自己手上，好容易才稳住，匆匆搁下便往外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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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态度恭敬：“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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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彻夜未眠，汪仁面色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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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并不曾出事，是太太吩咐小的来问问您，今日可得空，若是得空还请您前去北城一叙。”言罢，他又解释了起来，“舅太太知道您救过太太的命，便说要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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