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欢喜（6K）

过去情分在不便明说强行撑着，可如何是好。所以他在宋氏跟前露面的时候，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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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憋了几日不曾来见她，汪仁便有些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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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着饭，想着的是她亲自下厨做过的菜；睡在床上。想着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走着路，也能因为想着她的样子差点自己被自己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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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小六私底下在那跟小润子嘀咕。说他越来越像是具行尸走肉，没半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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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润子跟着他长大，也从没见过这幅模样的他，不免有些担心，便抽了个空隙从宫里头溜出来见他，问他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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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仁瞒着，没搭理他，但等到晚些时候小润子回宫去了，他一个人坐在那，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待到掌灯时分，他心里却突然之间重归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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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再去见她一面，见她一面便将这事搁下永不再想，往后只暗中看顾着她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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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明明一开始想得好好的，等到了北城瞧见了宋氏，他又迟疑了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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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杀伐决断，都成了空，全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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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失了分寸，不敢见她的面，也不敢叫她知道自己来过北城，只三更半夜地躲在她屋子外，吹着冷风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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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宋氏发现了他，却做了件他从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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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了伸腿，换了个坐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嗅着上头残留的气味，轻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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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这声轻叹碎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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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若当年他留在延陵，不曾入京，那他如今是不是就不用如此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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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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