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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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父亲已敢明目张胆同她说出那样的话来，便证明他已胸有成竹。不惧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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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着汪仁的面，心却是虚的。汪仁已位极人臣，身为宦官。也没有再高的位置能让他坐了，再高可就是龙椅了。皇贵妃借他的力，却没有同等的东西用作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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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舒砚跟纪桐樱的事，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不该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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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答应了，岂非就形同用女儿换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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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先前拒了。但如今局势困顿，容不得她多想。她不得不这么做，可话至最后，她还是同汪仁恳切地说，想见舒砚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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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仁一直只听不说。听到这句才终于稍稍抬了抬眼，轻笑道：“娘娘可知，您想要的那张椅子，已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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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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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家另起心思的那一日开始，这盘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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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代表天下士子，文官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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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齐代表兵马，武官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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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更是野心勃勃。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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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除他们，剩下的那些不过都是散沙，聚拢而来。用倒也是能用，可抵得住几分，便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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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皇贵妃不会不知。可知了，又能如何？她似在看着汪仁，又似在看他身后的窗棂。眼神飘忽不定，“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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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汪仁笑意微敛，漫然道：“何苦来哉，不过一张椅子，守比夺更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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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的女人，图的却不就是这么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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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仁看得多了，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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