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齐声应是,随后便归于一列,快速往东宫方向而去。只是这一回,他们要去见的人,却不是汪仁。燕淮带着人到地方时,纪鋆也才刚刚跟梁思齐走到汇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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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打在人身上,像是冰刀子,吹得人脸面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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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齐沉默的控着马,看着燕淮走近,看着纪鋆上前招呼,喊他“十一”,嘴角微沉,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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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入京不过几日,花在睡觉上的工夫便占了绝大多数,他入京后第一个见的人是燕淮,纪鋆眼下还并不知情。他依旧照着自己一开始打的算盘,燕淮见到他,却是百感交集。有些事,大抵是冥冥中早有定数,譬如他跟纪鋆的相遇,谁说那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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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打着响鼻,站在青石地面上,踢踏着蹄铁,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暗夜里回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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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入宫,乃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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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肃方帝薨了,谁又还能来问他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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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统领,出身梁思齐麾下,原就是他的人。至于宫里头的内官们,纪鋆不曾见过汪仁,却知燕淮跟汪仁交情匪浅,故而有燕淮在侧,若能免去兵戎相见总是大善。更何况,这天下要换人来掌,这宫里头的人,当然也该从上到下清扫一番。于纪鋆而言。汪仁是头一个,留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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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鋆早在还未见过汪仁之前,便已做好了除去他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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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宦官,原不必他费心劳力大动干戈,可汪仁非比寻常。根基深厚。不能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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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鋆从没打算在事后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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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他在知悉燕淮跟汪仁的交情后,便无法再同燕淮清楚明白地透露出自己真正的心思。燕淮可娶了汪仁的义女……此等交情。断断不同于往。不论如何,眼下还不是叫十一洞悉他真正念头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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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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