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眼眶当中微微起伏。薛浮不敢睁开眼,以免被阿慈看到他脆弱时候的情态,只是苦笑着道:阿慈,真狠心啊。
哥哥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吗?薛浮在说完那一句话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很快收拢情绪,但话语中还是按捺不下去的,有一种强自镇静下的疯狂,因为一个私生子,你觉得哥哥做得太过,所以不要薛家,甚至不要哥哥了吗?
薛浮没想过要逼问薛慈。
他始终把这当成是薛慈在步入成年后,兄弟二人间将会出现的一种必要罅隙情况。身为兄长,他应该是主动包容的那个,而非是在这种时刻一时间情绪失控。
薛浮的唇瓣紧抿,他停止住了危险的质问,改换为温和语气:对不起阿慈。哥哥现在情绪太差,说话冲动了,你不要放心上
薛慈说:是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冷冽。
发顶上镶嵌在屋顶的白炽灯发出明亮、惨白的光线,将薛慈的面容都映照的雪亮发白,看的薛浮心中又是愧疚怜爱,软成一团地说不出重话。
我总是瞻前顾后,总是有那么多难言之隐,总是在犹豫,当断不断。薛慈平淡地说。
薛浮脸色也苍白起来,他感觉心腔仿佛被一束细线收紧,勒得喘不过气来。只是相比这种沉郁情绪,更让他痛苦的反而是思维乍然断流之后,疯狂返上来的某种隐秘痛楚。
他仿佛在做一件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阿慈。薛大少爷连唇瓣都泛着苍白颜色,停下来。你不应该这么想自己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薛慈往前走了一步,他离薛浮更近,但两人的距离似乎又被抽离的更远。
他微微抬起了眼,你的喜爱都不是真的。一切都是错误。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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