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就是侯府的唯一后人,唯一血脉,唯一传承。
小侯爷颤抖地说:阿姐,我相信你,你要为侯府报仇,为爹娘血恨。
还有我。
为我报仇。
安逢脸色苍白得像是鬼魂,她定定看着安裘:我不能。
安裘,你要学着自己来承担这些。
她反手抓住了安裘的手腕,用诱哄的语气,就像是小时候每一次骗着安裘好好回家念书习武那样,我功夫比你好,我会拖住他们,你逃跑的概率更大。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那些兵甲的摩挲声已经离得更近了,安裘却比之前更加冷静了。他的目光极亮,扶住安逢的手再也没有先前那样的颤抖。他的指尖沉稳,有力,皮肤下掩藏着汹涌的属于侯府传人的血液。他静静凝视着安逢,眼底有着极深切的哀伤:对不起阿姐。我也舍不得,我也不想让你独活于世,日夜被仇恨折磨。
可我真的太恨了。安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像要渗出血来一样,他轻声说,我撑不下去了。
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松开了紧锢着安逢肩膀的手,几乎是厉呵道:走!
紧接着相当果断的一转身,向着火场的更深处走去。安逢听见了他运足了内力、相当张狂的声音在火场当中响彻:阉贼!我在这里!
安逢是个很冷静理智的人。
即便她现在痛的灵魂几乎要被分割成两半,但她的理智还是催促着她掩藏着身形,立即离开,只是仍然忍不住的遥遥地往火中深处看了一眼。
她从来不知道,被惯坏了的弟弟,她那个整日招猫逗狗好似从没有个正经样的弟弟,原来功夫这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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