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喷火了。“真的嘛?”
“我猜的。你知道他有一些小毛病,大概也只有我能看得出来……”
“上次是欠了赌债,被人逼着的,发誓金盆洗手……这回呢?”晨来轻声问。
她也不像是在问一个答案。
答案显而易见。
她父亲,往好了说,是文物鉴定专家,尤其擅长书画领域。他对字画有极高的鉴赏能力,学识十分渊博,古今中外的名作名家简直无所不知,哪朝哪代哪家哪位有什么长处有什么缺点,信手拈来,等闲的人比不了他;往坏了说,正因为如此,加上天分极高、又自幼耳濡目染,若想作伪,轻而易举,何况旁人多没有他的便利条件——蒲家多少还存了些古墨古宣……也就是说,他就是个随时能把人骗得倾家荡产的骗子。他出手作伪,起码到目前为止,从未失手。
“缺德。”晨来说。
要在平常,晨来这句话怎么也得挨上柳素因几句训。这会儿,许是柳素因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并没言语,看上去十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