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的那股冷酷和轻蔑,让她不寒而栗。
她总觉得父亲迟早会惹出大的麻烦,惹出那种靠躲避、周旋和寻常手段无法轻易解决的麻烦,比如靠她和母亲的收入去填补他挖出来的那些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的窟窿。
如果闯祸像闯关,父亲这下应该是成功通关了。
很奇怪,她虽然愤怒,但并不觉得太伤心。
她闻到烟味,一转身果然看到姑姑站在身后。
见她回头,蒲珍吐了个烟圈儿,“怎么认识的?”
晨来顿了顿,说:“其实……不能算认识。”
“不认识?他要不来,今天晚上咱们俩加上你爸妈的麻烦小不了——这人情你打算怎么还?虽然说,人家那意思是,我的猎物我没开枪打死之前谁敢开枪我就打死谁——我没理解错吧?”姑姑把烟夹在手指间,晃了晃。“毕竟是给解了围。”
晨来回身进屋。
“这先不说。你刚才那是干什么,不要命了?”蒲珍说。
晨来不做声,开始动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杂物。她听见姑姑说她你这孩子有时候做事就是不计后果,就是动手也想清楚后路,万一哪个能空手夺白刃,你这亏吃大了……她看看姑姑,抬手指了下屋顶,“噗……全红了。”
蒲珍叼着烟卷儿,过来照着晨来后背猛拍了几下,“你金贵还是还是地痞金贵?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教育才学一身本事,干这个!又不是十拿九稳,就敢!”
背上疼。
晨来不出声。
姑姑嘴里叼着烟卷儿,骂起来有点含糊。末了拿脚尖踢踢她,夺了扫帚扔一边,让她去洗把脸,“瞧你这一脸的汗。”
晨来鼓了下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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