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险境不过去,人是无法放松警惕的。
她这会儿才觉得手有点发抖,轻轻攥了攥,恢复了正常。
听见脚步声,她没回头,过了一会儿,杜再萌先下来,随后,是遇蕤蕤。
两人擦着脸上的汗,看了晨来,问她想不想喝一杯。
“劫后余生,好像该庆祝一下。”杜再萌说。
晨来知道他开玩笑,于是笑了笑。
“我去歇会儿。”杜再萌拍了遇蕤蕤一下,走开了。
蕤蕤看看晨来,过来坐在她身边。他手边一瓶矿泉水,拿起来拧了半天没拧开,晨来斜他一眼,拿过来拧了两下,瓶盖开了,递回去。
“还生气啊?”蕤蕤喝了口水,问。他声音很松弛。“杜
sir
说你刚才在外面喊我的时候,那样子可吓人了。”
晨来抬了抬脚尖。
“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对不起。”蕤蕤说。
晨来低了下头,说:“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做那种噩梦了,但最开始那几年,老做噩梦——每一次都是来不及救他。”
“我知道。我也会做这样的梦。”遇蕤蕤慢慢地喝着水。说话间呼出来的气体钻进瓶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但我跟你不一样,开始的时候不那么严重,反而是这两年,频繁梦见他。”
晨来侧了下脸。